有网友碰到这样的问题“诗歌中曲笔是什么意思”。小编为您整理了以下解决方案,希望对您有帮助:
解决方案1:
诗歌中曲笔是指故意离开本题,不直接抒写其事其情的笔法,叫做曲笔。
曲笔是中国古典诗歌中常见的一种艺术手法,可以用曲笔来抒发情感,使诗歌的抒情更加优美、含蓄、深刻、悲壮。从形式上来看,落笔对方、移情别恋、琵琶反弹是古典诗词中曲笔运用最主要的三种类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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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笔的运用举例
杜牧的《泊秦淮》:”烟笼寒水月 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《后庭花》。”“商女不知亡国恨”就是曲笔,因为商女是侍侯他人的歌女,她们唱什么是由听者的趣味而定的,可见真正“不知亡国恨”的是那座中的欣赏者——封建贵族、官僚、豪绅。
诗作最后两句于婉曲轻丽的风调之中,表现出辛辣的讽刺、深沉的悲痛和无限的感慨。表达了封建知识分子对国事怀抱隐忧的的心境,又反映了官僚贵族正以声色歌舞、纸醉金迷的生活来填补他们腐朽而空虚的灵魂。
参考资料来源:百度百科——曲笔
解决方案2:
写文章时故意离开本题,而不直接抒写其事其情的笔法,叫做曲笔。曲笔,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常见的一种艺术手法,用曲笔来抒写感情,可以使诗歌的抒情更为婉转、含蓄、意境深邃,倍增哀乐。从形式上来看,落笔对方、移情别恋、琵琶反弹是古典诗词中的曲笔运用的最主要的三种类型。
一、落笔对方
诗人不直抒自己内心的情感,而是从对方着笔,展开联想和想象,借对方来写自己,表面上看是写对方,而实际是写自己,是通过对方来反照自己,这是推进一层的写法,这样写更加显得情深意厚,并给人以无限的回味和遐想。这是诗词中曲笔艺术手法的最常见的一种表现形式,采用这种手法的诗词的数量也最多。
例如杜甫的《月夜》:
今夜鄜州月,闺中只独看。遥怜小儿女,未解忆长安。
香雾云哭湿,清辉玉臂寒。何时倚虚幌,双照泪痕干。
这是杜甫安史之乱中,身陷长安时,于城中“举头望明月”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远在鄜州的妻儿。但是诗人不直接描写自己在长安城中如何望月思远,而是从自己的家人写起,这就是所谓的曲笔。诗人想像,在这个时候,自己的妻子定当和自己一样也在“举头望明月”,也是“对影成三人”。接下来进一步想像妻子望月时的情景,小儿女尚未懂事,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明月,明月中有什么如此吸引母亲。妻子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明月,想必夜雾打湿了她的头发,清凉的月光也许会带来一丝寒意。诗歌云曲笔,明写妻子,暗写自己,借对方对自己的思念来传达作者对妻子儿女的思念。思念之情,溢于言表。
再如白居易的《邯郸冬至夜思家》:
邵郑释里逢冬至,抱膝灯前影伴身。想得家中夜深坐,还应说着远行人。
前两句,诗人极力渲染一种孤独寂寞的氛围,为下文正面描写“思家”,作了情感上的铺垫,更令读者去体会“家”的亲切、温暖。三、四两句正面写想家,其异于常人之处在于:诗人不是直接写自己如何想念家里人,而是换一种角度,把自己的思念转化成对方的思念,极写家里人如何想念自己,从而使自己思念家人之情加倍托出。
二、移情别恋
诗人本欲表达自己对某人或某事、某物的一种情感,但在具体表达时却故意将自己的感情移注于另外的人、事、物上,表面上看是移情别恋,而实质上作者对此人、此事、此物的眷顾更深,感情也更真,能够受到“倍增情感”的效果,这就是诗词中曲笔的另一种表现形式。
如刘皂的《渡桑干》:
客舍并州已十霜,归心日夜忆咸阳。无端更渡桑干水,却望并州是故乡。
这首诗是抒写作者长期居住并州之后又北渡桑干河的心情的。“归心日夜忆咸阳”,作者在并州时总是想回到故乡咸阳,这种感情刻骨铭心;而现在却又要北渡桑干,到离家乡更远的地方去,作者对并州反而感到亲切了。诗人十年旅居并州,乡思之情强烈到了极点,然而,回乡的愿望不但不能实现,却又“无端更渡桑干水”,离家乡越来越远,其思乡之情则超出了极限,无奈之中只好把并州姑且当作自己的家乡。诗人想回乡,结果却南辕北辙。“却望并州是故乡”,旅居仅十年的并州现在居然感到如此的亲切,那么故乡也就更加让人魂牵梦绕了。至此,诗人的乡思之情在这种曲笔手法中得到了超强的表现,既微妙而又真实,言简意深,耐人寻味,而这绝非正面实写所能达到的。
三、琵琶反弹
中国古典诗歌中有这样一种现象,即诗人本欲表现某一种情感,但在表达时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;或是一反常人的正常心理,故意从反面落笔,通过反弹琵琶的方式来表现诗人的情感,这其实也正是曲笔的一种表现形式。
如戴复古的《江阴浮远堂》:
横冈下瞰大江流,浮远堂前万里愁。最苦无山遮望眼,淮南极目尽神州。
这首诗抒写作者登临江阴浮远堂遥望中原,因国土沦丧而产生的忧愁和痛苦之情,而作者的情思在诗中表现得最为集中和强烈的是“最苦无山遮望眼”一句,该句也最为人称道。在这里,诗人借山寄愁,运用曲笔,一反古人“登临送目”“登高望远”的惯常技法,独辟蹊径、琵琶反弹:只因无山遮隔,才致使中原沦丧之地,尽收眼底,触目辛酸,令人生悲。由于“无山”,故能“极目”,因“极目”而视通万里,由此而生“万里愁”。诗人通过望之不忍、不望又不能的矛盾心理,充分表达出了国耻难忘的极度悲愤的感情。
再如韦庄的《菩萨蛮》词:
人人尽说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春水碧如天,画船听雨眠。垆边人似月,皓腕凝霜雪。未老莫还乡,还乡须断肠。
词中运用曲笔的是“未老莫还乡”一句,这里作者正话反说,写得“似直而纡,似达而郁”。说“莫还乡”,实则正是由于想到了还乡,表面上写得很旷达,说是我没有老所以不要还乡,而其中蕴涵的却是对故乡欲归不得的郁结的感情。因为词人以避乱入蜀,饱尝离乱之苦,时值中原鼎沸,欲归不能,所以,“未老莫还乡”一句,巧妙地刻画出特定历史环境下的词人思乡怀人的心态,可谓语尽而意不尽。
解决方案3:
曲笔,历史编纂术语。为当权者隐瞒、曲折历史的。故为曲笔,与“直笔”意思相反。
释义
古时指史官不据事直书,有意掩盖的记载。
指写文章时故意离开本题,而不直书其事的笔法:故作曲笔。
不写自己的情感,而是通过他人对自己的情感来写出自己的情感。
古时指史官有所顾忌或殉情避讳,而不直书其事的记载方式。
引证解释
史官由于某种原因,不据事直书,有意掩盖事情,谓之曲笔。
《后汉书·臧》:“昔 晏婴 不降志於白刃, 南史 不曲笔以求存,故身传图象,名垂后世。”
唐 刘知几 《史通·曲笔》:“将作者曲笔阿时,独成 光武 之美;谀言媚主,用雪 伯升 之怨也。”
清 平步青 《霞外攟屑·斠书·启祯野乘》:“《鲒埼亭集外编》记 方翼明 事云,秽诬不堪,为 王燮 曲笔增饰。”
柳亚子 《论诗六绝句》之一:“少闻曲笔《湘军志》,老负虚名 太史公 。”
指徇情枉法定案。
《魏书·游肇传》:“ 肇 之为廷尉也, 世宗 尝私敕 肇 ,有所降恕。 肇 执而不从,曰:‘陛下自能恕之,岂足令臣曲笔也!’其执意如此。”
指写作中委婉表达的手法。
鲁迅 《自序》:“但既然是呐喊,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,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。”
巴金 《后记》:“我为了向图书杂志审查老爷们表示让步,常常在作品里用曲笔转弯抹角地说话,免得作品无法跟读者见面,或者连累发表我文章的刊物。”
出处
曲笔 qū bǐ
选自:史通
作者:刘知几
肇有人伦,是称家国。父父子子,君君臣臣,亲疏既辨,等差有别。盖“子为父隐,直在其中”,《论语》之顺也;略外别内,掩恶扬善,《春秋》之义也。
自兹已降,率由旧章。史氏有事涉君亲,必言多隐讳,虽直道不足,而名教存焉。
其有舞词弄札,饰非文过,若王隐、虞预毁辱相凌,子野、休文释纷相谢。用舍由乎臆说,威福行乎笔端,斯乃作者之丑行,人伦所同疾也。亦有事每凭虚,词多乌有:或假人之美,藉为私惠;或诬人之恶,持报己仇。若王沈《魏录》述贬甄之诏,陆机《晋史》虚张拒葛之锋,班固受金而始书,陈寿借米而方传。此又记言之奸贼,载笔之凶人,虽肆诸市朝,投畀豺虎可也。
然则史之不直,代有其书,苟其事已彰,则今无所取。其有往贤之所未察,来者之所不知,今略广异闻,用标先觉。案《后汉书·更始传》称其懦弱也,其初即位,南面立,朝群臣,羞愧流汗,刮席不敢视。夫以圣公身在微贱,已能结客报仇,避难绿林,名为豪杰。安有贵为人主,而反至于斯者乎?将作者曲笔阿时,独成光武之美;谀言媚主,用雪伯升之怨也。且中兴之史,出自东观,或明皇所定,或马后攸刊,而炎祚灵长,简书莫改,遂使他姓追选,空传伪录者矣。
陈氏《国志·刘后主传》云:“蜀无史职,故灾祥靡闻。”案黄气见于姊归,群鸟堕于江水,成都言有景星出,益州言无宰相气,若史官不置,此事从何而书?
盖由父辱受髡,故加兹谤议者也。
古者诸侯并争,胜负无恒,而他善必称,己恶不讳。逮乎近古,无闻至公,国自称为我长,家相谓为彼短。而魏收以元氏出于边裔,见侮诸华,遂高自标举,比桑乾于姬、汉之国;曲加排抑,同建邺于蛮貊之邦。夫以敌国相仇,交兵结怨,载诸移檄,庸可致诬,列诸缃素,难为妄说。苟未达此义,安可言于史邪?夫史之曲笔诬书,不过一二,语其罪负,为失已多。而魏收杂以寓言,殆将过半,固以仓颉已降,罕见其流,而李氏《齐书》称为实录者,何也?盖以重规亡考未达,伯起以公辅相加,字出大名,事同元叹,既无德不报,故虚美相酬。然必谓昭公知礼,吾不信也。语曰:“明其为贼,敌乃可服。”如王劭之抗词不挠,可以方驾古人。而魏书持论激扬,称其有惭正直。夫不彰其罪,而轻肆其诛,此所谓兵起无名,难为制胜者。寻此论之作,盖由君懋书法不隐,取咎当时。或有假手史臣,以复私门之耻,不然,何恶直丑正,盗憎主人之甚乎!
盖霜雪交下,始见贞松之操;国家丧乱,方验忠臣之节。若汉末之董承、耿纪,晋初之诸葛、毌丘,齐兴而有刘秉、袁粲,周灭而有王谦、尉迥,斯皆破家殉国,视死犹生。而历代诸史,皆书之曰逆,将何以激扬名教,以劝事君者乎!
古之书事也,令贼臣逆子惧;今之书事也,使忠臣义士羞。若使南、董有灵,必切齿于九泉之下矣。
自梁、陈已降,隋、周而往,诸史皆贞观年中群公所撰,近古易悉,情伪可求。至如朝廷贵臣,必父祖有传,考其行事,皆子孙所为,而访彼流俗,询诸故老,事有不同,言多爽实。昔秦人不死,验苻生之厚诬;蜀老犹存,知葛亮之多枉。斯则自古所叹,岂独于今哉!
盖史之为用也,记功司过,彰善瘅恶,得失一朝,荣辱千载。苟违斯法,岂曰能官。但古来唯闻以直笔见诛,不闻以曲词获罪。是以隐侯《宋书》多妄,萧武知而勿尤;伯起《魏史》不平,齐宣览而无谴。故令史臣得爱憎由己,高下在心,进不惮于公宪,退无愧于私室,欲求实录,不亦难乎?呜呼!此亦有国家者所宜惩革也。
翻译
自从有了人伦,就产生了家国。孝顺父亲,教育儿子,侍奉君主,管理大臣,亲密和疏远的关系形成以后,(人之间的)等级就有了差别。所以“儿子为父亲隐讳,直道就在其中”,这是《论语》的思想;内外有别,抑恶扬善,这是《春秋》的大义。从此以后,一切按老规矩行事。记载历史的对于有涉及到君王、父辈的事情,一定用词有很多隐讳,虽然不够直白,但是维护了名教。那些搬弄词句,掩饰过错的,像王隐、虞预互相攻击凌辱,裴子野、沈休文(沈约字休文)相互释嫌道歉。是写是删全由自己臆断,用笔记载历史随心所欲,这是作者的丑行,人们都厌恶的行为。也有弄虚作假,记录不存在的事:有的赞美别人,借以获取私利;有的诬蔑别人,借以公报私仇。比如王沈写《魏录》贬低甄之诏,陆机写《晋史》,虚张抵挡诸葛亮的声势,班固接受金钱才开始写史书,陈寿借人的米才开始为人写传记。另外又有记载的奸贼、凶人,就算在朝市上示众,扔给豺狼虎豹去吃都不过分。
但是历史没有直白的写,用曲笔代替,如果此事已经大白天下,那么现在就不要相信书上的了。如果有从前贤人没有发现的曲笔,后来的人也不清楚的,现在稍微扩展一下见闻,用来引起人们的注意。《后汉书·更始传》称更始帝刘玄非常懦弱,他刚即位,面朝南而立,朝见群臣,羞愧得流汗,双手摩擦坐席不敢抬头看。他还在微贱的时候,就能结交刺客报仇,在绿林避难,以豪杰成名。怎么会贵为君王之后,反而到了这种情形?定是作者曲笔逢迎当时(权势),衬托光武帝刘秀的美名;用阿谀的言辞取媚君王,来雪刘伯升(刘秀之兄,被刘玄所杀)的仇怨。而且光武中兴时期的历史,都出自东观(当时的修史馆),有的是汉明帝所定,有的是马皇后修订,而后国统延续,书籍都没有改动,于是冒用别人姓名(指汉明帝以别人名义修史),空流传了假的写史者。陈寿《三国志·刘后主传》说:“蜀国没有史官,所以灾难、祥瑞都没有记载。”但是又说黄气在姊归出现,群鸟坠落在江水中,成都有景星出现,益州没有宰相之气,如果蜀国没有设置史官,这些事从何得知?大概是因为陈寿的父亲在蜀国被羞辱受了髡刑,所以才加以诽谤。
古代诸侯争霸,胜负没有定数,但是别人的长处一定要夸赞,自己的短处也不隐讳。到了近古时代,不再听到极公正的言论,都说自己的国家好,都说别人的家庭坏。而魏收(《魏书》作者)因为元氏(北魏)发源在华夏的边远地区,被华夏各部所欺凌,于是把自己抬举的很高,
把桑乾地区比喻成周、汉国家;对中原排斥贬低,把自己蛮夷之地和建邺(今南京,当时南朝国都)相提并论。作为敌对的两国,打仗结怨,在檄文当中,相互诬蔑敌人还可以接受,但是如果写入史册,就不好随便写了。如果不理解这个意思,怎么能谈论历史呢?史书上的曲笔虚假,不过十分之一二,谈论作者的罪过,已经太过太多。而魏收在史书中掺杂寓言,几乎超过一半的内容,从仓颉以来,很少见这样的人,而李百药的《齐书》被称为实录,为什么?大概是因为李百药(字重规)的父亲(李德林,也是史官)没有写到的地方,魏收(字伯起)署以公辅(李德林字公辅)的名字,借其大名,此事和顾雍(字元叹)一事类似(顾雍的老师蔡邕,对他非常赏识,把自己的名字赠送给他,所以师徒同名),既然受人恩惠就要回报,所以互相吹嘘赞美对方。但是一定要说鲁昭公懂得礼节(语出论语),我不相信。俗语说:“给敌人冠以贼的名义,就可以征讨他们了。”比如王劭的直言不屈,可以和古人相比。而魏书里的评论比较偏激,所以人们说它不够正直。没有说明他(魏收)的错误之处,却轻易的对他大肆口诛笔伐,这就是所谓的师出无名,不好取胜。探寻这种观点的起源,大概是因为王劭(字君懋)写史没有采用曲笔,直言不讳,所以获罪。有的人借史官之手,来报复私人恩怨,不然的话,为什么讨厌正直、憎恨主人如此强烈呢!
霜雪落下,才会见到松树的风操;国家丧乱,才能体现忠臣的气节。比如汉末的董承、耿纪,晋初的诸葛恪、毋丘俭,齐初的刘秉、袁粲,周末的王谦、尉迥,都是破家殉国,视死如生的人。而历代的史书,都称他们为逆臣,怎么能够激励名教,来规劝臣子们呢!古代记载史书,让贼臣逆子们害怕;现在记载史书,让忠臣义士羞愤。若使南、董(南史和董狐,都是春秋时史官,以直言不讳著称)有灵,一定会在九泉之下愤恨不已。
从梁、陈以后,隋、周之前,那些史书都是贞观年间史官们所撰,近代的事情容易查证,真假可以分别。那些朝廷贵臣,他们的父祖都有传记,考察史实,都是子孙们捏造的,如果去询问凡人、老人,事情和他们子孙说的有所不同,大多都不符实。如果前秦的人不死,就能验证苻生(前秦皇帝)是被诬蔑了;蜀国的老人还在的话,就知到诸葛亮多被歪曲了。这都是自古都值得遗憾的事,不仅仅是现在!
史书的作用,是记录功过,抑恶扬善,一朝得失,就会荣辱千年。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,如何能称史官。但自古就没有听说因为直笔被杀,也没有听说因为曲笔获罪的。所以隐侯(沈约的谥号)的《宋书》有许多臆测,萧武帝明知但没有问罪他;魏寿的《魏史》也多有失实,齐宣帝明知也没有谴责他。所以让史臣能够凭自己的爱憎,自己的良心,进不怕权势,退无愧自身,追求实录,不是很难吗?啊!这也是君王们应该改革的。
赏析
1、古时指史官不据事直书,有意掩盖的记载。曲笔这种手法,是从写史开始的。春秋时,齐国大臣崔杼纵容别人杀死君主庄公,史官写道:“崔杼弑庄公”。崔杼一看不对劲,将他杀了;史官都是世袭的,哥哥死了,弟弟拿起笔来,也写“崔杼弑庄公”,崔杼又杀其弟;另外一个弟弟来了,也这样写。崔杼大概被这阵势吓住了,终于没再动手。不过,后来的史家可没这么幸运。明成祖朱棣攻下南京,夺取侄子的皇位后,让方孝儒起草即位诏书,其实就是让他来为自己在历史上做伪证。方孝儒落笔便写“燕贼篡位”,朱棣让他重新写,并威胁要杀他九族,方孝儒不服气,梗着脖子犟嘴:“莫说九族,十族何妨!”朱棣说,好,我就灭你十族。史家既然不为我所用, 大不了多杀几个人。
2、指写作时故意离开本题,不直书其事的笔法。 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训过后,史家为不触怒当权者,开始采用曲笔寻求平衡点。其方式,一是完全按当权者的意愿去写,昧着良心说瞎话;一是在保留事实的基础上表一下态,比如说大清朝灭大明朝乃是顺应天理之类。前一种不在少数,后一种则最为常用。恐惧威压下的曲笔,几乎就是踩着钢丝跳舞,一方面是良知,一方面是大棒和砍刀,要想跳得好看又不掉下来,谈何容易!不过,因为曾产生一时之功效,到了近代,以杂文形式进言者也开始试着采用这一招。《呐喊》中就有一些“曲笔”,在《药》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。《药》这篇小说,既写了华夏两家由于愚昧麻木所造成的家破人亡的悲剧,也写了者由于脱离群众而不被理解的悲哀,整个作品弥漫着一股凄清,阴冷,窒息,压抑的色调,尤其是结尾关于坟场环境的描写文字,更是让人感到阴森恐惧,可是,“瑜儿坟上”的一圈花环。这清白、零星的小花给作品增添了一点热度和亮色,暗示着者流血牺牲,后继有人,给人以信心和希望,人们有理由相信,夏瑜的同情者和继承者们一定会发扬夏瑜精神,光明终究有到来的时候。另一方面也不可讳言,这“花圈”是“平添”上去的。所谓“平添”不仅指小说前面无伏笔可寻,清末也没有用花环寄托哀思的习俗,还指不够恰当地拔高了严重脱离群众的旧民主主义者的历史地位。
3、不写自己的情感,而是通过他人对自己的情感来写出自己的情感。杜甫《月夜》“今夜鄜州月,闺中只独看。遥怜小儿女,未解忆长安。香雾云鬟湿,清辉玉臂寒。何时倚虚幌,双照泪痕干?”诗中第三联通过妻子独自看月的形象描写完全是作者想象中的情景。当想到妻子忧心忡忡,夜深不寐的时候,自己也不免伤心落泪。实乃是自己思念家中的妻儿,但不直接写自己思念,而写妻子思念,实际是一种曲笔中的对写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