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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之城4贝拉变吸血鬼和生孩子的那段到底在哪里我看完怎么没有看到呢...

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:2024-10-23 23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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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心网友 时间:2024-11-01 14:13

其实这是一段,是以雅克布的角度来写的:Bella遗落在沙发上的杯子突然翻倒向一边,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的血液泼洒在洁白的布料上。
  条件反射般,虽然有三只手伸出去拉住她,Bella依然弯下腰,想要接住水杯。
  这时,她身体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撕裂声,这是我出生以来所听过的最诡异的声音。
  “Oh!”她倒吸了一口气。
  接着她浑身瘫软下来,向地面跌去。Rosalie说是迟那时快,在她摔倒以前,一把接住了她。Edward也已经就位,伸出手,完全忘了沙发上的那滩污迹。
  “Bella?”他关切地问道。接着他眼神失焦,五官在痛苦的冲击下扭曲变形。
  半秒钟后,Bella发出尖叫。
 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尖叫了,这是临死前凄厉的惨叫,能让人的血液都凝固。惊悚的声音被咯咯的喉音代替,她的眼珠向后翻去。她弓着身体,蜷曲在Rosalie的怀中,然后Bella呕出了汩汩的鲜血。
  18. 对此无话可说
  Bella的身体渐渐被染上一层殷红,她开始在Rosalie的怀中瑟缩,翻转,活像遭受了电刑。而这时,她的表情空洞一片——失去了知觉。是她身体里那股野蛮的力量在搅动。Bella痉挛起来,响亮的折断和断裂声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地抽搐。
  Rosalie和Edward只在最开始的短短半秒钟内,不知所措地矗立在那里,不过他们很快就行动起来。Rosalie压制住怀里Bella的身体,大声地喊叫着些什么,连珠炮似的语速让人连听清一个单词都很难。她和Edward向着二楼冲去。
  我也跟在他们身后全力地飞奔。
  “MA啡!”Edward冲着Rosalie叫嚷。
  “Alice——接通Carlisle的电话!”Rosalie拔高了分贝尖叫道。
  我尾随着他们进到的一个房间,原本是藏书室,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急诊室的设置。白炙灯光分外明亮。Bella就躺在无影灯下的一张长桌上,在光线的直射下,她的皮肤如同鬼魅。她的身体像沙滩上垂死挣扎的鱼儿那样微微弹跳着。Rosalie按住了桌子上的Bella,扯掉了她身上的衣物,这个时候Edward正把注射器推进她的皮下。
  有多少次我在脑海中幻想她的裸体?而现在我却不忍去看。我怕在记忆中刻下这样的画面。
  “发生什么事了,Edward?”
  “孩子要窒息了!”
  “一定要想办法松开缠绕他的脐带!”
  就在这个当口,Bella醒了过来。她对他们的谈话做出了回应,而那尖厉的声音差点把我的耳鼓膜给刺破。
  “让他出去!”她尖叫着。“他不能呼吸了!现在就做!”
  我看见她的眼睛里爆开了一个个红色的出血点,她眼周的血管因为刚才的尖叫而裂了开来。
  “MA啡……”Edward在咆哮。
  “不!现在!”她的呐喊又引发了咳血,鲜血喷涌而出。他赶忙过去垫高她的头,绝望地清理着他的口腔,帮助她再次呼吸。
  Alice冲进房间来,帮Rosalie戴上一副小巧的蓝色耳机。然后Alice就向后退到一边,金色的眼睛在熊熊燃烧。Rosalie狂躁地对着耳麦叽哩咕噜地嚷着什么。
  在明亮的光线下,Bella的皮肤一改往日的苍白,可以说是紫得发黑。腹部的巨大隆起正在颤抖着,皮下渗出斑斑猩红。Rosalie手里抄起一把手术刀。
  “得等MA啡先起作用了!”Edward对着她一顿叫嚣。
  “没时间了。”Rosalie断然说。“他就要死了!”
  只见她手起刀落,Bella被划开的腹部立即就喷溅出大量的鲜血。就像打翻了水桶一般,或者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。Bella加快了抽搐的频率,但是却没有尖叫。她仍然处在半窒息的状态。
  受到血的诱惑的Rosalie失去了控制。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都变了,看见她露出尖利的牙齿,黑色的眼睛闪着饥渴的光芒。
  “不,Rose!”Edward吼道,但是他却腾不出手来制止,他必须扶着Bella的上身保持她的呼吸通畅。
  我一举越过桌子,即使不变身我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做到,挺身挡在了Rosalie的前面。我一拳砸向她石头般坚硬的身体,拎着她向门口撞去,我感到她手上的手术刀深深地扎进我的左臂。我的右掌死死罩住她的脸,锁住了她的下颌,封闭了她的呼吸。
  我捏住Rosalie的脸,借力顺势将她的身体甩出去,这样我就能结结实实朝她的肚子来上一脚;这就好像在踢一堵水泥砖墙。她被踢飞出去,撞歪了一侧的门框。小小的耳机也在冲撞中摔得粉碎。Alice已经候在那里了,拽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去大厅。
  但是我也不得不为这位金发妞儿说句公道话——这次的打斗中她连一分力都没有使出来。是她让我们赢的。为了救Bella,她让我如此粗暴地对待她。好吧,是救那东西。
  我拔掉了插在臂膀里的尖刀。
  “Alice,把她从这里弄出去!”Edward叫喊起来。“把她带去Jasper那里,让她留在那边!Jacob,我需要你!”
  我等不及看着Alice完成指令。就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回到了手术台旁,Bella因缺氧而变得浑身青紫,眼睛睁地大大的。
  “会CPR(心肺复苏法)吗?”Edward飞快地用命令的口吻高声叫道。
  “好的!”
  我趁着间隙迅速判断了一下他的神情,寻找任何他可能像Rosalie那样反应的迹象。结果除了凶狠,我什么都没发现。
  “保持她的呼吸!我会赶在前面,把他弄出来的……”
  另一阵骨骼粉碎的声音从她身体里传来,比之前几次都响亮,响得让我们两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待着她的凄凉的惨叫。沉默。极端的疼痛曾让她的腿蜷缩起来,现在却无力的瘫软下来,姿势极其诡异。
  “她的脊椎,”Edward惊恐地无语凝噎。
  “把那家伙从她身体里拿出来!”我怒骂起来,并把手术刀抛给了他。“她现在什么都不会感觉到了!”
  说完,我俯下身去。她的嘴里看起来没什么异物了,于是将自己的嘴对准她的,将肺里的氧气通通压了进去。我感觉到她抽搐的身体膨胀开来,所以她的气管应该也是通畅的。
  她的唇有血的味道。
  我能听见她的心跳,沉重的撞击声毫无规律可言。继续跳下去吧,我用力地将这份信念传达给她,又向她的身体送入了另一拨的氧气。你答应过的,让心继续跳下去的。
  手术刀划开Bella腹部的时候发出轻柔、湿润的声音。更多的血滴到了地上。
  接下来的声音好似给了我当头一棒,是从未听见过的声音,惊骇至极。好像将金属片掰成一瓣儿一瓣儿时发出的声响。这个声音将我的记忆带回了好几个月前的扫荡行动,那是将那些新生吸血鬼撕成碎片的声音。我抬眼看去,就看见Edward将脸贴在那个隆起上。吸血鬼的牙齿——以毒攻毒,一定可以切开吸血鬼的皮肤。
  我低头为 Bella送入更多的空气,还是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  她对着我咳嗽起来,眨眨眼睛,茫然地瞪圆了双眼。
  “你现在和我在一起,Bella!”我高声叫喊道。“你能听见我吗?挺住啊!不要离我而去。让你的心跳下去!”
  她转动了一下眼珠,寻找起我,或者他的身影,但是什么都看不见。
  可是我还是用力地对上她的眼睛,牢牢锁住自己凝望的目光。
  突然,一直被我手压制住的的身体不动了,虽然还尚留着粗浅的呼吸和搏动的心跳。我意识到这个静止意味着结束。那个东西已经被拿出来了。
  是的。
  Edward轻声地呼唤,“Renesmee。”
  Bella错了,这不是她想象中的男孩。这不足为奇。她有什么事情是对的?
  我依然注视着那对充血的眼睛,但是我感到她虚弱地抬起了手。
  “让我……”她用气声断断续续地呢喃道。“把她给我。”
  我想我早就料到无论她的要求有多么愚蠢,只要她想要,他就会满足她。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,到了这个时候了,他还会听她的话。所以也没有准备去阻止他。
  什么温热的东西碰触到了我的胳膊。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,因为对我来说没有多少东西可以称得上是温暖的。
  但是我还是无法从她脸上移开视线。她眨了眨眼睛,努力瞪着某个地方,终于,她看到了。发出一声古怪而又虚弱的呻吟。
  “Renes……mee。多漂亮呀。”
  说完这句她大口抽气起来。
  等到我去看的时候,已经太晚了。Edward抢先已经把那个温暖、该死的东西从她无力的怀抱中抱走。我只能匆匆瞥见她的皮肤。浑身是血——更多的血正不断从她嘴巴里淌下来,真正的血肉模糊。她在Bella左胸上留下两道极细的新月形咬痕,鲜血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。
  “不,Renesmee,”Edward小声制止,好像他正在教导那个怪物礼仪。
  我没功夫去看他或者它。我的眼中只有Bella,而现在她的眼珠又向后翻去。
  随着最后一声沉闷的搏动,她的心跳逐渐衰弱,直至停止。
  也许就差那么半口气,我的手立即放到了她的胸口,向下按压,在心里默念着,力图让节奏平稳。一、二、三、四。
  停顿了一秒,我鼓足了肺里的空气通通压进她的身体里。
 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。泪水迷蒙了双眼。却因此对房间中的声音有了更灵敏的听觉。在我的按压之下,她的心脏发出被动的“咕叽咕叽”的声音,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跳声,还有其他——轻快的心跳,只是频率太快,力道太轻,我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  我向Bella的气管里逼近更多的空气。
  “你还在等什么?”我缺氧地换了一口气,继续按压她的心脏。一、二、三、四。
  “抱着孩子,”Edward十万火急地说。
  “把它扔到窗外去。” 一、二、三、四。
  “把她给我,”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门口冷冷地说。
  Edward和我同时给了她一顿咒骂。
  一、二、三、四。
  “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,”Rosalie保证说。“把宝宝给我,Edward。我会照顾她直到Bella……”
  趁着Rosalie抱过孩子的时候,我又为Bella渡了一口气。轻快的“咚咚咚”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  “拿开你的手,Jacob。”
  我抬头看去,一边依然没有停下按压她心脏的动作。Edward的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——通体银色,像是用钢材制成。
  “那是什么?”
  他石头般的手排掉了我的手。这个有些粗暴的动作甚至“喀嚓”一声折断了我的小指。同一时间,他将针头对准她心脏的位置,直插下去。
  “我的毒液,”他边慢慢将针管的活塞推到底,边回答我的问题。
  我听见她的心脏猛地一震,好像对他的拍打起了反应。
  “让它跳动下去吧,”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。冰冷,漠然、凶狠、不加思考,活像一台机器。
  我不顾还在愈合的小指的酥痛,又开始按压起她的心脏。现在,她的心脏更硬了,好像那里的血液开始凝固——变得厚稠起来。就在我把愈发粘稠的血液推压进她的动脉时,我看到了Edward的举动。
  乍一看,他好像在亲吻她,唇瓣扫过她的喉咙,手腕,臂弯。但是我能听到他的尖牙咬破肌肤时那充盈润泽的吮吸声,一次又一次,在她身体上尽可能多的地方留下毒液。我看见他伸出毫无血色的舌头舔舐出血的创口,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,要是以前我一定会觉得不堪入目或者气愤。凡是被他的舌头抹上毒液的肌肤,伤口就闭合了,毒素混合着血液就这样被锁在她的身体里。
  我对准她的嘴,鼓入更多的空气,但是什么效果也没有。只有她胸口毫无生命体征的起伏。我固执地继续按压心脏,记数,而他还在狂暴地舔舐,拼命想要把她从黄泉路上给拉回来,无论如何都要。(All the king's horses and all the king's men,出处美国童谣,相当于more or less)
  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,只有我,只有他。
  对着一具尸体忙碌了半天。
  因为那是我们都深爱着的女孩唯一残存的东西了,这具破败,血迹斑斑的尸体。Bella已经回天乏术了。
  同在一本书中,是以贝拉的角度写的:疼痛来得让人困惑。
  准确来说,是我感到糊涂了。我不明白,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。
  身体想要抗拒疼痛,而我几次三番被黑暗吞噬,丧失了几秒或者几分钟的痛感,这一切都让现实和虚幻的界线变得模糊起来。
  我试图辨别清楚。
  虚幻是黑色的,不会那么疼。
  现实是红色的,感觉像是被拦腰锯断、被巴士碾过、被拳击冠军重拳击中、被一群公牛踩踏、被浸在酸液中,这些感觉都是同时发生的。
  现实让我感到我的身体因为疼痛,在扭曲翻滚、弹到半空中,但是明明我就不可能动啊。
  现实让我意识到还有一样什么东西比这些折磨都来得重要,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。
  现实流转地太快。
  上一刻,每一件事都还是其应该有的样子。被我爱的人们围绕着,欢笑着。和现在的处境截然不同,好像我得到了所有为之奋斗的东西。
  但是接着,事情在一个细枝末节的地方出了错。
  我看到我的杯子翻倒,猩红色的血泼洒出来,浸染了那片纯洁的白色,我条件反射地伸手去够。其他人的手更快,但是伸出去的身体已经收不回来了……
  身体里,什么东西把我往反方向猛得一拽。
  撕裂。破坏。扭曲。
  黑暗的潮水涌来,把我抛进痛苦的汹涌波涛之中。不能呼吸——我曾经也有过溺水的经历,但是这次不同,我的喉咙烧得厉害。
  我好像碎成了千万片,在碎裂,在剥落……
  黑暗愈加浓重了。
  声音,这次是叫喊,于是疼痛感又回来了。
  “一定要想办法松开缠绕他的脐带!”
  某样比刀还要锋利的东西把我剖开——尽管还有压倒切的疼痛在作祟,但是他的话让一切都明朗起来。缠绕的脐带——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。这意味着我体内的宝宝就要死了。
  “让他出去!”我冲着Edward尖叫。为什么他还不这样做呢?“他不能呼吸了!现在就做!”
  “MA 啡……”
  我的宝宝就要死了,而他还想要等着先给我来上些镇痛剂?!
  “不!现在……”我呛住了,没办法说完。
  房间里的照明灯的点点黑斑,化作千根冰冷的银针刺进我的胃里。这种感觉糟透了——我本能地挣扎着去保护我的胎儿,我的孩子,我的小Edward Jacob,但是我太弱小了。我的肺好痛,氧气被抽走了。
  疼痛又一次开始减弱,但是我却渴望感受到它。我的宝宝,我的宝宝,快死了……
  过了多久呢?几秒钟还是几分钟?疼痛消失了。麻木。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。而且依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,但是我可以听。肺里又充满了空气,勉勉强强地可以供给给气管。
  “你现在和我在一起,Bella!你能听见我吗?坚持住啊!不要丢下我。让你的心跳下去!”
  Jacob?Jacob还在这里,依然试图把我救回来。
  当然,我想告诉他,我当然想要让我的心继续跳动下去。我不是已经这样答应过他们两个人了吗?
  我试着感受自己的心跳,找到它,但是我却在自己的体内迷失了。我不能感觉到本应该感受到的东西,在心脏的位置什么都没有。我眨了眨眼睛,感受到光亮。虽然不是我要找的东西,但是总比什么都感受不到的要好。
  就在我的眼睛努力适应的时候,就听到Edward轻唤了一声,“Renesmee。”
  Renesmee?
  不是我梦中那个苍白但是漂亮的小男孩儿了吗?我有些觉得被打击到。但是下一刻我就立刻被潮水般的温暖所包围了。
  Renesmee。
  我动动嘴唇,拼命要让空气转化成舌尖的语言。我逼迫自己抬起毫无知觉的手去抱她。
  “让我……把她给我。”
  摇曳的灯光,让Edward凝脂般的手看起来有些忽明忽暗。他整个人笼罩在淡红色的光晕中,那是溅在他身上的血,而他的手上有更多的血。一个小小的,还滴着鲜血的小人儿正在他手中不停挣扎。他把温热的身体放到我的臂弯中,好像我在抱着她一样。她湿润的皮肤有着奇高的温度——几乎和Jacob的一样烫。
  我的眼神聚焦,突然间一切好像都异常清晰。
  Renesmee没有哭,但是她还是喘得厉害。她的眼睛已经睁开,带着惊吓的表情有些滑稽。滴溜滚圆的小脑袋上的小卷毛因为结块的血污而有些乱糟糟的。她眼珠的颜色是熟悉的巧克力棕色——但是却美得让人惊异。鲜血下面,露出苍白的肌肤,是乳象牙白色的。加上红彤彤的脸颊,她好像被包围在五彩的光圈中。
  她精巧的脸庞只能用完美来形容,让我有些咋舌。她甚至比她的父亲还要漂亮。太难以置信了,怎么可能呢。
  “Renesmee,”我无力地惊呼。“多漂亮呀。”
  突然,这张“难以置信”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,一个灿烂的、发自内心的微笑。在粉嫩的嘴唇后面是已经长全了的雪白牙齿。
  她低下头,靠在我的胸口,立刻驱走了寒冷。和我的不同,她的皮肤温暖而又光洁。
  接着,疼痛再次袭来——好像一道温暖的闪电划过皮肤。我抽起气来。
  然后,怀里一空,她就不见了。我那天使脸庞的孩子不见了。我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她了。
  不!我想要叫喊。把她还给我!
  但是终究敌不过虚弱。这一刻,我的手臂像是空瘪的橡皮水管,然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。我感觉不到它们,甚至感觉不到自己。
  比之前更密实的黑暗蒙蔽了我的眼睛。像是被迅速套上了一个厚厚的眼罩。不仅遮蔽了我的眼睛,而且以千钧之势向我压来。我实在无力去推开它。放弃,是如此地轻而易举。就让黑暗把我推向更深、更幽暗的地方,在那里没有痛苦,没有软弱、没有担忧、没有恐惧。
  如果只为了自己,我不会挣扎太久的。我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类,就像Jacob说过的,我已经和超自然为伍太久了。
  但是,这并不关乎我一个人。
  如果现在我选择了容易的那条道路,让虚无的黑暗把我湮没,我会让他们伤心的。
  Edward,Edward。我的人生和他的人生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子。毁掉一个,就相当于毁掉所有。如果失去他,我将没有办法独活。反之亦然。没有Edward的世界将是索然无味的。Edward是必要的存在。
  Jacob,虽然一再对我说了再见,但是却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回到我身边。Jacob,我对他一味地伤害都已经可以构成犯罪了。这次是不是我还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再伤害他一次呢?尽管遭遇了这一切,但他还是为我留了下来。而现在他所要求的只是让我为他留下来。
  但是这里实在是太黑了,我无法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脸。这让放弃变得越发容易起来。
  虽然我几乎是在用本能在抗拒这股黑暗。但是我根本不指望推开它,而只是在做最后的抵抗。不至于被压得连渣都不剩。我又不是Atlas(受罚以双肩掮天的巨人),而黑暗则沉重得像是一个黑洞,我承受不来。所能做的只是避免灰飞烟灭罢了。
  某种意义上,这也成了我的人生模式——我从来都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面对那些超出我控制范围的事情,攻击敌人或者逃出他们的魔掌。为了避免痛苦。弱小的人类的我,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向前,忍耐、幸存。
  努力到这个份上需要足够的忍耐力。所以今天我也不得不努力。我会忍到救助时刻的到来。
  我知道Edward会尽他一切的努力。他不会放弃,我也不会。
  我伸出手抓牢了这片缥缈黑暗汪洋中的一块峭壁,一寸一寸地缓慢向上攀爬。
  这点距离还还远远不够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已经沿着黑暗向上爬了一半的距离,我需要更多的力量。
  我甚至还看不见Edward的脸。也看不见Jacob的,Alice的,Rosalie的,或者Charlie的还有Renee的,或者Carlisle的以及Esme的……什么都看不见。这让我感到恐慌,怀疑这是不是已经太晚了。
  我渐渐感到不支——如果掉下来,下面是不会有东西来接住你的,只有无底洞。
  不!我必须要活下来。Edward还需要我。Jacob.。Charlie,Alice,Rosalie,Carlisle,Renee,Esme……
  Renesmee。
  虽然我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,但是我突然可以感觉到某些东西。像是若有似无的躯体,我想象着去感觉自己的手臂。想象着在我的臂弯里曾经有一个小东西,硬邦邦的,但是却非常,非常温暖。
  我的孩子。我小小的动力源泉。
  我已经做到了。经历了各种非正常的情况,我已经足够强大生下Renesmee,一直怀着她,直到她强大到不需要我也能生存下来为止。
  在我感觉虚无的臂弯中,只有那个温度是真实的。于是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了。这是我心跳动的地方。紧紧抓牢我女儿的温暖记忆,我知道只要我想,就可以打破黑暗。
  紧贴心脏的温热变得越来越真实,越来越温暖。变得滚烫。这份热度是如此真实,我都很难相信我是在想象。
  愈发的滚烫。
  现在好难受。太热了。实在,实在太热了。
  就好像摸在了电熨斗的金属面上——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甩掉手上灼热的东西。但是实际上我的手上什么都没有,手臂也没有弯曲在胸前,而是死物般地垂在身体的两侧。燥热来自我的体内。
  熊熊燃烧的火焰还在加剧——温度不断升高,到达高峰,然后再升高,直到凌驾于我任何其他的感觉。
  在那团火焰后面,我感到了胸腔内律动的节拍,然后就在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的时候,我意识到我又找回了自己的心跳。虽然看见了希望,但是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拥抱黑暗。我真想伸出手剖开胸腔,把心脏挖出来——只为了能够摆脱这样的折磨。但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,连动根手指就办不到。
  James曾经用脚踩断了我的腿。现在看来那不算什么。那就像躺在一张松软的羽绒床上放松一样惬意。现在要我选一百次,我都宁愿选择那个,被踩断一百次。并且心怀感激地接受。
  我的孩子,曾经踢断了我的肋骨,撕开我的肚子才破茧而出。现在看来那不算什么。那就像漂浮在清凉的游泳池里一样享受。现在要我选一千次,我都会选择那个。并且感恩戴德地接受。
  火烧得更旺了,让我只想尖叫。只想恳求谁现在可以杀了我,让我早一秒从这个煎熬中解脱出来。但是我动不了嘴唇。沉重的黑暗还在,压迫着我。
  我意识到一直压制着我的并不是黑暗,而是我的身体。太沉了。任由火苗窜出我的心脏,不可思议的疼痛在肩膀、还有腹部扩散开来,灼烧着我的喉咙,舔舐我的脸庞。
  为什么我不能动呢?为什么我喊不出声来呢?不应该是这样啊。
  我的思路这时倒是异常清晰,疼痛敏锐了我的脑子,就在我自问的时候,答案就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  是MA 啡。

  好像在很久远以前,我们三个就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——Edward,Carlisle和我。Edward和Carlisle都希望能用足够量的镇痛剂来缓解毒素造成的疼痛。Carlisle曾经在Emmett身上尝试过,但是毒素在镇痛药效发挥之前就已经扩散,封闭了他的血管。没有足够的时间等到镇痛剂起作用。
  听的时候我脸上强作镇静,暗自庆幸Edward不能读到我的思想。
  因为我曾有过MA 啡和毒素同时存在于我身体内的经历,所以我知道。我知道麻药的麻醉作用在毒素的侵袭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。但是我没必要把这件事说出来,这样只会让他更不愿意改变我。
  我没有想到MA 啡还有这样的功效——让我动弹不得,有口难言。让我饱受万蚁钻心之刑,却又瘫痪无抗拒之力。
  我知道整个故事。我知道Carlisle在经受地狱烈焰试炼的时候一声不发。据我从Rosalie那里所了解的,叫喊对当时他的处境来说没有一点儿好处。于是我暗下决心,希望能够像Carlisle一样,就像Rosalie描述的那样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。因为我知道我每一次的尖叫只会加重Edward所受的折磨。

  现在,上天仿佛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,让我的愿望成真了。
  可是如果我不喊出声来,又怎么能告诉他们来了断我呢?
  我所有的愿望就是一死了之。好像出来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,迄今为止我的存在根本无法和这个痛苦相抗衡。我的心脏是不会为承受这般苦痛而跳动的。
  让我死吧,一死了之,一了百了。
  在浩瀚无垠的空间内,这份痛苦绵延不绝。只有至酷的折磨和无声的呐喊,恳求死神的降临。除此之外,别无其他,连时间都被抛弃了。这一刻的折磨被无限延长和放大,没有开始,也没有结束。
 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突然间,本觉得已经达到极限的疼痛陡然加剧。本来因为MA 啡的镇痛作用已经半死的下半身,突然也像着了火一般。一些断裂骨折的部位逐渐复原——像是被一双滚烫的手接在了一起。
  本已无尽的痛苦变本加厉。
  可能过了几秒钟,或者是几天,也有可能是几个星期甚至是几年,但是终于,我的时间感又回来了。
  有三件事同时发生,交叉重叠在一起,让我无法得知到底是那桩首先发生:时间重新启动;MA 啡的药力逐渐散去;我变得更强了。
  我能够感觉到我对身体的控制力成倍地回来了,这些增长首先体现在我对时间的把握上。当我能够牵动脚趾,能够将手指握成拳状时,我就觉察出了这一点。我知道,但是不知道怎么反应。
  尽管烈焰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——事实上,我的官能已经开始对此有了一种新的体验,每一次火舌舔过我的血管,我发现我都可以给予这样的感受正确的评价。
  我想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尖叫了。我想起来为什么发誓一定要忍受住这一非人的疼痛。虽然现在想来有些不可能,但是我想起来那里一定有些什么事情是值得我忍受的。
 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压在身上的重量离开了我的身体。对于看着我的人来说,可能看不出来。我一直力图将尖叫和颤抖压抑在体内,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其他人。所以对于我来说,我就像是被松绑了一般,终于逃离了那根滚烫的炮烙柱子。
  虽然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,但是我总算还留了一口气可以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。
  我的听力越来越敏锐,我可以数着自己紊乱的心跳来算时间。
  我可以数着透过齿间的缝隙吸进的浅浅的气息。
  我甚至可以数着我身旁某处传来的低沉的呼吸声。这些呼吸异常地缓慢,所以我把精力集中在这上面。这些比钟摆还要均匀的呼吸,伴着我度过了大部分的时间,它们可以伴着我经受住这场火刑直到最后。
  我继续感到自己变得更强,思路也变得更清楚。当新的声音传来时,我就能够听了。我打不下那么多的字了,后面就是贝拉渐渐醒了。

热心网友 时间:2024-11-01 14:13

你可以买一本书看
网上的电子书也许不是很全
书也不贵 也许你喜欢的话
顺便告诉你
内两章的名字叫 心如火焚 和 新生。

热心网友 时间:2024-11-01 14:18

你可以买本书看看,我看的就是原书,蛮好!

热心网友 时间:2024-11-01 14:13

O(∩_∩)O~,我还是建议你去看书比较好,而且有能力的话,可以看原版的,中国的翻译不咋的呀不咋的,网上经常不全的,会少很多细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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